雪茄、音乐、鸡尾酒，是封闭了半个多世纪的古巴给外界最好的名片。冒黑烟的老爷车、压低的瓜皮帽、残破的街巷、褪色的老琴......而在哈瓦那街头，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拂过琴弦，沙锤擦擦地响起，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浅浅低吟着《Hasta Siempre》。本期我们走进古巴，探寻这个国度奇妙之所在。

　　持续半个世纪的百废待兴

　　从何塞马蒂机场走出来，夜空漆黑一片，很多街道也是漆黑一片, 这是一个鲜有霓虹灯和景观照明的首都，就连零星的路灯都昏暗得起不到什么作用。车子驶入哈瓦那老城，晚上10点多街上还有不少人，有些人家的阳台下装了铁艺壁灯，发出烛光一样昏黄的光。在一座洁白的新哥特式天主教堂前下车，教堂用圣洁的守护天使命名，门前的一小块三角形空地也被称为守护天使小广场。

　　一套漂亮的民宿，名字也叫天使（Casa EI Angel）。位于天使教堂南侧一排老楼的三层，是典型的殖民风格建筑。白色大理石的旋转楼梯经过上百年的使用，每级台阶的中央都凹陷下去。整套房子有四间卧室，一间会客厅，两间餐厅。除了一部无线电话外，这栋房子里没有一件现代的物件。看着照片，听女主人介绍这个家庭近一个世纪的风雨变迁，吃着粗糙的面包、奶酪和火腿，慢慢接受暂别现代生活的现实。

　　爱也古巴 恨也古巴

　　在哈瓦那的那些天，竟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雨，让人恍惚地认为，这个偌大的城市并没有多少游客。事实上，古巴这个国家处处都如此独特，有些爱得不能自拔，有些恨得牙根痒痒。古巴全民免费医疗制度在国际上都是有名的，医学在这个科技极其落后的国家是最先进的学科。当前古巴最大的外汇收入不是蔗糖出口和旅游，而是对外公派医生。据说最近政府为了照顾外派医生的情绪，计划给他们的工资加倍。

　　巴洛克式的哈瓦那大教堂并不算高大雄伟，不过两座不对称的钟楼成了它与众不同之处。门前的广场自然成为教堂广场，是很多人探索老城区的起点。教堂西边有一家小酒馆，数不清的人从世界各地赶到此处，就为喝一杯大文豪推荐的Mojito。“我的Mojito在街中小酒馆，我的Daiquiri在小佛罗里达”，这是海明威留在酒馆里的一句话。而古巴人的热辣性格大概有一半来自朗姆酒，公认最好的朗姆酒叫做Havana Club。

　　一个离不开音乐的国度

　　比起复杂多样的鸡尾酒文化，古巴在饮食方面就要单调许多。餐厅的酒单要比菜单多很多页，全古巴餐饮界的主菜，大概不过十种出头，或是用这十种菜排列组合，或是变换一些配菜，而这些仅限于午餐和晚餐。事实上，除了民宿的早餐，在街上是找不到同档次的早餐吃的。包括街中小酒馆在内，饭和酒基本是不分家的。

　　不过，比吃喝更加密不可分的，是音乐。街中小酒馆的吧台非常拥挤，基本上坐一排人，再站一排人就满了。但是在墙角的半平方米里，依然有一个乐队。三个人，三种乐器，一首歌的演奏方式在哈瓦那非常流行。不知道这些活跃在古巴街头巷尾的乐手们靠什么生活，他们身上的衣服和手里乐器一样有年头，但歌声里听不到一点生活的不如意，脸上也没有写着心里的无奈。没有谱子也没有指挥，音符都存在脑袋里。

　　顶着正午阳光的炙烤，行走在哈瓦那老城拥挤的街道里，那些刻画经典的古巴老绅士的摄影作品背后，不是繁荣的旅游业带动传统的保护，而是为了生计不得不放下的年纪和身段，那些纯纯的笑容背后其实满是无奈。不过古巴朋友Felix说，也许他们放下吉他就要为下一顿饭而发愁，但是，他们唱歌时候的快乐是真实的，因为那些歌唱的就是他们过去的快乐。他们改变不了现状，但不唱歌就真的失去了快乐。

　　在舞台上，他们每个人都散发着青春活力，眼神里传递着默契。吉他、小号、低音提琴和手鼓，热情和奔放从乐器中迸发出来，传入每个人的耳朵，燃烧着每一颗心。这群乐手过了大半人生，却始终没有浇灭古巴音乐的灵魂。时间改变了世界的每个角落，唯独忽略了古巴。每条街道都保留着原本的模样，跨过一条街的十秒钟里，仿佛能看到这条街百年的变迁。此时耳朵便会滤掉噪音，仅能听见从巷子里的餐馆传来的音乐声，经过五十年、一百年，依旧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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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＊治安：古巴算得上是拉美地区治安最好的国家，几乎没有暴力犯罪，但这不等于没有小偷。旅行的时候需要留意随身物品，特别是手机的安全——在没有网络的古巴，游客容易对手机的保管放松警惕。由于古巴几乎没有任何夜生活可言，入夜后街道昏暗，建议留在酒店里。 ＊通讯：古巴通讯水平极低，手机只有2G信号。当地不需要更换手机卡，本地通话费堪比国内账号的漫游费用。哈瓦那老城两个最受欢迎的Wi-Fi热点都在Obispo街上，分别在海明威居住过的Ambos Mudos酒店和他曾经常光顾的小佛罗里达酒吧。上网前需要在电信公司购买上网卡。

　　文、摄｜大咔嚓